能成就你的,除了一万小时定律,还有“走出去”这件事
旅行本没有意义,
是旅行的人赋予了它各自不同的意义。
编辑|云晓
大多数人把旅行当作“逃离”,与此同时,也已经有不少人在旅行中获得了专业上的补给。
刚过去的小假期,我看到身边越来越多人的出行,不再人云亦云随波逐流,他们选择逛世界的目的地,极具个性。
钟芳玲
作家,藏书人,已出版《书店风景》《书天堂》《书店传奇》等书
“1990年到现在,走了上百个城市寻访了2000多家书店”
从小我就跟别人不太一样,我是很孤僻的人,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感觉自己被排斥,其他小朋友对自己不太接纳,自己也不愿意接纳别人。
父母每天出去之后,把我留在花莲的中华书局,我就看大人在那边买书买报纸。为了能像大人一样看书,看报纸。于是开始拼命念书,大学考上了台湾大学,读的哲学系。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读哲学要做什么,因为不懂所以好奇,怀着反叛心情在台湾的哲学专业研习,又去往美国读哲学硕博。
在台湾的时候我就喜欢逛书店,到了美国,感觉在西方的书店里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台湾的书店都非常严肃,但国外的书店就连名字都很奇特,什么厨师书屋,城市之光,莎士比亚书店……
开书店的店主个性很奇特,来书店的人也很有趣,有的书店甚至会影响当地的政治氛围,出版名著,比如像乔艾斯的《尤利西斯》就是由书店独立出版的。
当时就觉得许多书店的历史都太特别了,在书店的见闻太有意思了,兴奋的萌生了以书店来写一本书的念头。
自己就不管不顾,学业尚未完成,开始寻访书店。几年时间,边走边写,采访店主,拍摄照片,编写文章。
对于书店的写作,不同于别的写作,需要从庞大的资料中摘取,以便向读者展示书店的历史和风貌。
逛过那么多书店后,我发现书店存在的真正意义不是书,而是人。
于我自己而言,这个过程中,我也发现了四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第一:学哲学多年,我的逻辑能力和分析能力特别强,可以把抽象的事物找到主题归纳出来。
第二:我做不了太现实的工作,可以坦白讲,我开玩笑说老师没有把我教好,其实是自己的能力不在哲学上。
第三:因为对书的一切都很感兴趣,逼迫自己这种孤僻的性格去做采访,去跟人接触。不经意的放下了过去对人群的排斥,和克服了自己内向的性格。
第四:当人跟人之间共同喜好一个事物时,是可以互相坦诚的,这种坦诚不会因为你的年龄、地位、种族、性别而发生改变。
回台湾写博士论文的时候,我找了一份工作进了杂志社,那是台湾当时最好的一家杂志社《天下杂志》,他们有一个丛书的部门,这个部门是从过去的杂志素材当中抽出文章,编辑成册,不是去买版权或是约稿。
于是,虽然我没什么相关的经验,也开始了“试试看能编出什么”的工作。
做了快两年,发现自己中图书的“毒”很深,没办法继续在学校做枯燥的学术,相比教书发表论文,做书、拜访书店、写书有趣多了。
于是干脆放弃学位,在台湾的中华书局做起了编辑。
到现在二十多年了,除了写专门拜访书店的书籍,也做过出版社主编,创建过早期的沙龙形式,设计过新型书店,又丢掉一切名片成为自由职业者,想尽办法折腾。
每个人的情结不一样,我是有书店、出版情结的人。所以有些选择看似反叛,其实很合乎情理。
2
浮小笙
面包师 Cycle&Cycle;创始人
“每两个月出行一次,逛了几百家面包店”
逛面包店大概有四五年了吧,去了日本的东京、大阪、福冈、北海盗,以及法国、意大利等,逛了几百家面包店。
旅途中探寻面包店成了我额外的期待,如果说它有区别于其他食物的特别之处,便是它让人更有在路上的感觉。
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海外,踏上一条陌生的小路,遇到一家面包店,不必讲究餐具不必拘泥吃相,手和嘴就是简单质朴的开动方式,不华丽不讨巧,即简单又真实的陪伴。
日本有一家面包店,给我很深刻的印象。
店内只有两种面包,很质朴的那种欧包,纯纯的麦香味。但是店主却规划出令人惊喜、一日一换的“面包套餐”。
店里还陈列着各种手作职人制作的日用器皿,多半是主人自己用过之后觉得很不错的物件。
主人多次提到对餐具的喜爱。对爱生活的她来说,清晨坐在餐桌前吃一些自己准备好的东西,为不同的料理选择适合的碗盘,这些都是“仪式感”的一部分。
“喜欢那些可爱的小东西,它们点缀着我们的日常饮食,如精灵般让日常闪光。”
店主将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日常售卖融在一起,让入店的食客也能在用餐之时感受到真切的用心和美好。
“城市,面包,人”,是我一直以来想做的主题,我觉得在每个城市特别的面包房里,你会遇见一些好的品牌、人物或产品,也会有故事、有想法,有自己的脸孔。
就跟旅行一样,这些人事物会带给你惊喜。
当然在这说不尽的种种生活方式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后来自己开始做面包,又开了面包店,忙碌很多,但也会保证2个月出行一趟的频率,让自己持续保持输入,才能有新的创意灵感输出。
做面包和做建筑设计一样,你可以发挥自己的想象塑造它的样子,让它作为一种载体把自己的想法呈现出来,是件很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