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深处,一碗乡愁
一位西安妈妈带着100个包子、2斤腊牛肉飞到上海,在机场花了578元托运费,只为了让身在他乡的孩子吃到家乡的味道。食物,连接了过去与现在,他乡与故乡。儿时的味蕾记忆,藏在食物中的亲情,是我们简单而绵延的乡愁。
每到节日,总有一种想回家走一趟的冲动,倒不是因为太久没有回去,而是又一次怀念起家乡那一股清香的竹笋味道。
十七八岁离开故乡,十多年的时间里,尽管回家变得越来越便捷,然而内心深处却已然刻下了人与故乡的距离。这样的结果就是,一年中不管回去还是没回去,都会在固定的时节出现固定的家乡的情景。
看到北方的花开了,就想到南国的家乡对门山上扑面的映山红;连下两天雨,一出太阳就念叨着,要是在家里准能跑山上采一大堆鲜蘑菇。清明时节念叨竹笋,一到立夏就又想那诱人的糯米团子。端午采粽叶,中秋摘柑橘,没到腊月就慌神,心里梦里都是糍粑、米酒和杀猪菜……
对于久在异乡的人来说,这种条件反射几乎已经是到了病态的地步。这倒让我总结出一个理论来,是否在人的身体和脑部结构中,除存在着生物钟之外,还俨然挂着一盏食物钟,调节着他乡与故乡的节奏。
“吃饱不想家”,在中国人的情感字典里,食物和故乡总是紧密联系在一起。北方人讲究“出门饺子回家面”,只要相聚,无论是面对分离还是庆贺回归,食物总是情感的绝佳调节。这或许就是印证了那句“中国人总是善于用食物来缩短他乡与故乡的距离”。
的确,食物总是伴随着人们迁徙的脚步。在老家湖南,从我记事起,家乡的人就有到广东打工谋生的传统。十几二十年前,对于家乡的村子而言,农耕文化还是主流,外出打工是一件大事,而这种大事的告别就更是一个家庭的大事,或者说,还带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仪式感。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得其中的含义,只是知道每次家里人要出去打工,奶奶就要煮一大锅鸡蛋。从我五六岁我妈到广东打工开始,我就有了煮鸡蛋的记忆;到后来我十五六岁第一次离开镇子到县城上学,还带着妈妈和奶奶煮的鸡蛋,后来没吃完,在寝室里都臭掉了,可记忆却因此定格。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出远门的人已经开始不带煮鸡蛋了。属于一个年代特有的旅行必备食品被更加丰富的速食产品替代。今天的人们行走在路上,有汉堡、方便面、面包抑或是餐车里的盒饭等各种快餐饮食。
或许是因为物质品类的丰盛,或许因为出远门的机会变得更为频繁,承载着几代人离愁别绪的煮鸡蛋早已悄然退出历史舞台。然而,旅人的行囊却仍然固执,似乎这里永远装不下高贵,有的只是属于家乡的一把辣椒,一块熏得乌黑的腊肉,一包臭豆腐。
或许人就是这样一种特殊的动物,吃什么饭长大,就会被刻上什么样的味觉基因,远行并没有阻断这种基因的表达,而是更加强烈地将距离、时节、记忆嵌入表达程序中,总在时节更替的某一刻敲打着你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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