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江津爱情天梯演绎现代爱情故事(2)
“从山下带来的最小一个孩子5岁时掉进粪坑死了,我们后来又生了4个孩子,都是‘小伙子’接的生。1963年生老三刘明生时,我吃掉了家里最后两个鸡蛋。第二天,我趁他出去打野兔,悄悄上山挖野菜,他回来吓惨了。”用大山里的野菜和兽肉,徐朝清和刘国江将7个孩子拉扯成人,现在曾孙都有了。
半个世纪来,他们并不是完全与世隔绝,他们有时也会下山,走4个多小时到最近的长乐集市买猪仔、买修路用的铁钎、送孩子们出山念书、结婚……但每次出山,他们都尽量避免与外人接触。待孩子们都在山外成了家,二老更是少于下山,需要什么,儿子会给他们捎上山来。
折叠为爱筑路
半坡头在高滩村背后的深山中,和村上原本只有一条荆棘丛生的小路相连,当年他们就是由这条路上的山。
怕老伴出行摔跟斗,刘国江从上山那年起,便开始在崎岖的山崖和千年古藤间一凿一凿地开造他们的爱情天梯。
每到农闲,刘国江就拿着铁钎榔头、带着几个煮熟的洋芋一早出门。先在顽石上打洞,然后站上去,在绝壁上用泥土、木头或石板筑阶梯。饿了,啃几个洋芋;渴了,喝几口山泉。
现在刘国江已经由小伙子变成了老头子,铁钎凿烂20多根,虽然老伴自上山后就没出去过几次,现在下山的时候更是越来越少,但他仍在青山白云间执着地凿着,一凿就是半个世纪。
我突然感到,古往今来文人墨客对爱情的诠释,在这条爱情天梯前,显得那么苍白与空洞。
“我心疼,可他总是说,路修好了,我出山就方便了。其实,我一辈子也没出山几次。”摸着老伴手上的老茧,徐朝清眼里流出了泪水。
“我还能动!”刘国江伸手为老伴擦去泪水。两人旁若无人地互相心疼着,沉浸在他们的二人世界里,似乎忘了有外人在场。
“家务事怎么分工?”记者极不情愿打断他们。“我不会让她干重活,她年纪比我大,洗脚水都是我给她打。”刘国江说。
“我们两个一天也分不开。”徐朝清说,50年来,刘国江从来没将她一人留在家里过夜。他们从没到过江津县城,就算中山镇,刘国江也只去过几次。
不管谁有事出山,另一个准会在天黑前来到山下的独木桥等候,等心爱的人一起爬上爱情天梯回家——桥那头便是凡人的世界,他们没事从不过桥。
坐了一会,徐朝清非要请我们吃饭,说才杀了过年猪。酒菜很快弄好,但家里只有两个酒杯,我们便用碟子装酒祝二老。酒过三旬,刘国江突发兴致要唱山歌。“年轻时经常唱,现在老了,没事也和老妈子在家吼两句。”
折叠百年求合
50年前,他们因为闲言碎语上山,半个世纪过去了,当年的闲话早已烟消云散,但二老仍不愿下山。
他们的女儿们早已嫁出大山,儿子们也出山当了倒插门女婿。因为儿女在山外,老两口近年来与外界接触多了些,但他们仍不喜欢外面的世界。住在山脚下的三儿刘明生有空就会上山帮父母干点力气活。“我多次让他们下山住,可他们说习惯了山上的生活。”
“她年纪大点,我能照顾她多久就多久。”刘国江说,他们二人约好,谁先走了,另一个就将其葬在山上,然后下山和儿子住,死后要运上山和老伴合葬。“娃儿都大了,除了老伴,我们没得啥放不下的,死了能一起葬在这山上就行。”
2007年12月7日凌晨3时许,刘国江像往常一样起床去地里看庄稼,回到家刚坐下,突然栽倒,悄然谢世。 “刘三(指三儿子刘明生),快来,你老汉不行了!”黑暗中,徐朝清冲到半坡山顶,也是“爱情天梯”最顶端,对着山下凄厉地喊。喊叫半天没人答应,她拿起电筒,在夜雨中冲下山去。半个世纪以来,这是徐朝清第一次走完这6000级天梯。雨夜里,湿滑的天梯上,徐朝清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爬起来……5时许,她终于擂开儿子的房门,这时她蓬头垢面,浑身伤痕累累。
折叠编辑本段影响传播 2001年的中秋,一队户外旅行社在原始森林探险时发现罕无人迹的高山深处竟然住着两位老人。他们仿佛生活在刀耕火种的原始社会,点的是他们亲手做的煤油灯,住的是简陋的泥房。而以前没有泥房子时住的是山洞。在自己开垦的田地上耕种,自给自足。这个故事经媒体报道后,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被评为2006年“中国十大经典爱情故事”。成都一名退休老人借此为蓝本,创作电影剧本《爱情天梯》。TVB也将这段佳话搬上了荧屏,取名为《天梯》,以刘、徐二老的故事为蓝本创作。
2007年12月7日,刘国江老人突发急病去世,留下徐朝清孤独地生活了5年。2012年10月30日22时左右“爱情天梯”女主人公徐朝清逝世,享年87岁 。刘国江老人突发急病去世,留下徐朝清孤独地生活了5年。2007年12月7日,留下徐朝清孤独地生活了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