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数据说话:中国大学距离世界一流还有多远?(6)
根据表6,在诺贝尔/菲尔兹校友数和教师数方面,美、英、德、日大学在相应层次中的表现整体高于世界平均水平或与之持平。其中,美、英大学的“诺贝尔/菲尔兹教师数”表现较好,德、日大学“诺贝尔/菲尔兹校友数”表现较好,中国大学则处于绝对劣势。
在高被引科学家、《自然》《科学》论文数方面,美、英大学在相应层次中的表现高于世界平均水平或与之持平,中、德、日大学则基本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中国大学在“高被引科学家”上略高于德、日,但在“自然/科学杂志论文数”上低于德、日。
在师均表现方面,由于该观测点反映的是“诺贝尔/菲尔兹校友数”“诺贝尔/菲尔兹教师数”“高倍引科学家”自然/科学杂志论文数”“SCIE&SSCI;”等得分的师均值,故“师均”得分水平既与大学卓越水平呈正相关,亦更能体现其卓越科研产出的效率性。美、英、德大学在相应层次中的“师均”表现与世界平均基本持平;中、日则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且中国最低。
在前10%和1%论文数及占比方面,美、英、德大学在相应层次中的表现高于世界平均水平或与之持平;中、日大学在前10%和1%论文数上高于世界平均水平或与之持平,而在占比上却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
中国大学的“全线溃败”现象与下述原因相关:
第一,我国作为高等教育后发型国家,目前尚处于追赶性发展阶段,在原始性知识创造、颠覆性技术创新方面与高等教育传统强国仍有时空代差和思行鸿沟。
第二,近年来,我国依靠巨大的人力资源推高了高水平科研产出数量,但在规模宏大的普通科研成果面前,前10%和1%论文不过为其“九牛一毛”。
第三,优质的教师群体是产出卓越科研成果的根本,目前我国的大学教师群体质量与国外同等层次大学尚有差距,师均表现较差。
4.科研影响力维度:“断崖下跌”
根据表7,在表征大学在研究领域中综合影响力的“引文引用”方面,美、英大学在相应层次中的表现高于世界平均水平,德、中、日大学依次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且中国远低于德国。
在“师均引用”方面,中、美大学在相应层次中的表现高于世界平均水平,且中国较好,英、日、德依次低于世界平均水平;值得注意的是,QS中1—200名以内中国大学“师均引用”表现随排名层次的降低而逐渐提高且波动性小,此表现与世界及其他四国整体趋势相反。
在“篇均引用”和“总引用数”方面,美、英、德在“篇均引用”相应层次中的表现高于世界平均水平,中、日则依次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五国在“总引用数”方面均高于世界平均水平,但中国仅居第四。
从“师均引用”高登五国之首,到“引文引用”“篇均引用”和“总引用数”屡居五国后末,中国大学在科研影响力维度上出现的此种“断崖式下跌”现象与以下因素有关:
第一,当以国家为单位观察某国整体师均引用表现时,入选相应层次的大学愈多,所覆盖的大学和学科类型愈广,大学之间表现的波动性愈大(如标准差值愈大),高低相抵现象愈突出;中国入选QS排名1—200名以内的大学仅为7所,为五国最低且均为我国理工学科顶尖的研究型大学,相应层次内及层次间的标准差较小,为保障我国师均引用表现提供了一定基础。
第二,师均引用表现与入选大学的论文总引用次数呈正相关、与教师规模呈负相关,因中外大学对“academic faculty staff”(大学教职员工)理解不同,在上传此项数据时可能采用不同的统计口径,此举极易致使某一大学师均引用整体表现的逆势扬高。
第三,引用水平与卓越科研成果有较强关联,美、英、德传统高等教育强国在“卓越科研维度”上的一贯优秀表现和良好学术传统是其总引用数、篇均引用、引文引用居高不下的根本保证;中国虽为论文总量大国,但“卓越科研维度”上“全线溃败”的现实以及注重学术产出数量的评价导向致使其在“引文引用”“篇均引用”和“总引用数”观测点上的表现不佳。
(三)国际化领域“文多人少”我国大学在相应层次中的国际论文合作表现高于世界平均水平,且为五国最高;吸引国际师生表现则远低于平均水平且几为末位
鉴于THES的“国际化”观测点包含国际教师比例(2.5%)、国际学生比例(2.5%)和国际合作论文比例(2.5%)等三项内容,且仅披露总得分,无法对各具体内容作细化比较,另其与QS和UNWR的“国际化”观测点完全一致。故本研究仅将THES的“国际化”观测点及其得分作为参考,重点从QS和UNWR的国际化相关观测点进行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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